青春的鱼尾纹
  Part one
  七年前,我遭遇周沫,那是我是一个好孩子。
  的确,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孩子。
  这些年来,如果我没有遇到周沫,我可能就会习惯性的过着朴素的生活,吃饭,睡觉,上学还有….波澜不惊的如同白纸一样。
  很久以来还是可以记起那个有些阴暗的下午,周沫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我面前,我记得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:“小丫头,再看我我就吃了你”
  周沫说这些话的时候,手边正亲昵地挽着林晓禾的胳膊。林晓禾是与我玩的很好的朋友,我一直觉得我们之间有一种不可名状的缘分纠葛在一起。林晓禾不是很漂亮,普通如常人,只是在一举一动间透出一丝坚韧与柔弱。
  今天的林晓禾穿着一件浅灰色小袄,脖子间挂着与周沫一样的黑白围巾,微胖的身子在周沫高大的保护下,显得那么动人。
  烨烨,这是周沫。
  她微笑着向我介绍她的白马王子。周沫的名字与我在熟悉不过,林晓禾经常在我面前提周沫这个,周沫那个,听的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。
  可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,周沫竟然真的是那样不羁的漂亮,他有修长的腿,挺拔的肩,飘逸的长发,浅褐色的眼眸和挺值的鼻梁。而且嘴角常常浮起浅浅的笑。
  周沫,这是我的好朋友姚烨,烨烨。
  林晓禾就这样把我介绍给他 他呵呵一笑,
  烨烨,听说你有一颗聪明的脑袋呦。
  我微微一笑表示回应,对于这样的夸奖我实在不敢恭维。这次周沫是送林晓禾上学,经过一个漫长的寒假,两个人还是有说不完的话。林晓禾说周沫在外面一个青年旅馆住一夜,明天早上就要去一个很远的城市打工,也许要一年才回来,说这些话是,林晓禾带着淡淡的失落。我低下头看着自己苍白的指尖说,走吧,进学校吧!
  周沫义无反顾的扛起林晓禾的行李箱到门口,慈眉善目的门卫大叔拦住了他。
  非本校学生禁止入内。
  周沫先是一愣,继而尴尬一笑,伸手抓了一下自己黄黄的长发,宝蓝色的耳钉反射着汽车的尾灯,正好刺痛了我的眼睛。
  TWO
  彼时的我,留长发,面目尚算清秀,性情柔和。
  和周沫就是这样认识了,除了是林晓和的男朋友,我们再无交集。
  每一次打开QQ,Warm的头像就跳跃到我的视线里,嘴角就会绽放一朵花。正如他的名字,他是一个温暖的男孩,长得高高瘦瘦,眼睛大大的,皮肤是温暖的乳白色,浑身散发着健康的柠檬的清香。
  Warm说“烨烨,你是我的宇宙,只有你的热情才能使我燃烧,放出光芒。
  Warm说“烨烨,你就像美丽的辛德瑞拉,只是还没有准备好华丽的公主服便跌进我的怀抱。
  Warm说“我是隐匿在你肩头的一粒微尘,当你注视我,我就是快乐的……
  读着Warm温暖的的句子是我卑微的快乐。
  由于林晓禾的关系,周沫成为我为数不多的好友。他的第一句话就是“妹妹,你好”就这样我糊涂的成为了他的妹妹。
  周沫在一个我喜欢的城市工作,在那个城市有许多走过无数岁月的古巷,可以想象在一个雨季,一人踏着嫣红的玫瑰走过。
  周沫的电话会在固定的时间穿过几个省市,穿过几条河流,还带着新鲜的异地气息,通过电话的声通传递到林晓禾的耳边,每到这个时候,我会义无反顾的把电话交给林小何,因为她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,因为我想看她笑。
  林晓禾看似依然那么幸福,只是我知道她不开心,如同所有的女孩一样,当眼泪干涸就换一种方式哭泣,那就是隐忍的微笑。直至着微笑成为一种附庸,被人看穿,甚至厌恶。
  林晓禾在我的笔记本的扉页上看见这样一句话,一个孤单的女孩独自走在路上有一种落寞的高贵。于是她想拥有这种落寞的高贵,在逛街的时候把我远远的甩在身后。可是这种落寞的高贵不是让人心疼,却让人厌恶,我还念那个真实的林晓禾。我多想狠狠掐着她的胳膊让她清醒,可同时我又是那么不可自拔的心疼林晓禾。
  Three
  终于可以回家了。
  可是,阴暗的房间有一种夏季独有的霉味,院子里的树浓浓密密的遮住了大半个院子,房子终日笼罩在一片阴凉中,不见天日。
  妈妈多久没有回来了。我努力回想着她离开的时间发现只是徒劳。只是有一天回家发现桌子上的字条“烨烨,妈妈出去打工了,我会定期给你寄钱的,勿念”落款是妈妈娟秀的字体,却没有日期。
  林晓禾在认真学习,所有人都在认真学习。
  尽管如此,我们还是没有什么改变。林晓禾问我“烨烨,你准备考到哪里,哪个城市”。哪一个城市,我想。X市,当然,我是多么喜欢那个城市,山外青山楼外楼。我坚定的对着林晓禾说“X市”.她便咂咂嘴说“嗯,你一定可以去的,祝你好远”没有由来的,有一种恐惧,我反问林晓禾“你呢”。
  只见林晓禾故作洒脱的耸耸肩;“我,我要去找周沫,他在那个城市等我”突然发现林晓禾的眼眸如同流星滑过般明亮,瞬间就黯淡了下去,继而笑嘻嘻的说“烨烨,不打扰你学习了,我也要用功了。”林晓禾转身回自己的座位时说了一句是我无法忘记的话”但愿我们可以这就这样走下去。”突然就像揽住她的肩膀对她说“会的,一定会的,我们也会一直这样走下去”可是终于我没有勇气。我想,我可能在嫉妒林晓禾,虽然我认真的否认自己的嫉妒,但是我真的嫉妒林晓禾的忧伤,嫉妒她这样被人喜欢着,也是这样执着的喜欢一个人。而我,就连一份忧伤都没有权利,多么可悲。
  突然就想到了我的母亲,那个苍白而美丽的女人。
  周沫的电话还是时不时打过来,总是带着奔放的热辣辣的气息,是的生活里就多了那样一些活力,经常聊谈也就渐渐熟络起来,聊几句生活,学习,有时还聊我有没有人喜欢,不过最终就会回到林晓禾那里。
  在一方面,我承认很羡慕林晓禾,甚至是嫉妒,恶毒藏在心里,每个人都是演员。
  空空的房子带着夏季特有的潮湿气味,只是不知道时间早就走过来夏季,我将需要洗的衣服收拾起来放在一个盆子里,自来水的水花在衣服上溅起水花,用手触摸那些跳动的水花,有一种刺痛的冰凉透过苍白的指尖传到心底,不禁颤抖,无端地想到了那个可怜的贫血女人在冬天那么艰难。
  张信哲的手机铃声响起,他说:妹妹呀,在干嘛呢。
  他爽朗的笑声就像一束阳光挤出浓密的乌云晃花了我的眼睛。之后他讲了一些笑话,内容已经无关紧要,可我却是笑了,不知道为了什么。
  他的声音措手不及的从另一端传过来“烨烨,原来你笑的声音这样好听!”然后记得他说了一些聪明,温和等一些温暖的字眼,这样,整个世界就温暖起来了。
  “周沫’我说,如果你在这样夸我,当心我会爱上你。
  莫名的沉默,莫名的轻松,却也是带着危险的字眼在一根不存在的线团间传递。不知道过了多久,就像天地洪荒时候的天地寂静,远远的只有几声嘟嘟的电话回音传来,敲击耳膜。我丢下手机继续洗衣服,如果不把它们弄完,下周就没有衣服蔽体。
  四
  Warm告诉我“烨烨,你知道你的文字是多么受欢迎吗,他们都想知道你是怎么样一个女孩”。 Warm说,文字是我的使命,是我生存的根基,所以他总是把那些方块字设计成好看的字体推荐给别人,不遗余力的。
  我给他一个甜甜的笑脸“谢谢你”
  他回与我的亦是一个笑脸,客气什么。
  温暖如他,就像我的太阳,在他的面前我就是脆弱的,毫无防备。然后他小心翼翼的问“烨烨。我可以喜欢你吗”
  Warm说,烨烨,你是一个可怜的小孩,浑身沾满羽毛来掩饰自己的伤口,而我,只是这样心疼,想给你一些温暖。
  我无言。
  Warm继续说,你的沉默让我心疼。
  我说,对不起,我要去上课了。逃也似的离开,温暖如他,我不敢让他触摸我的世界。
  QQ头像无力的跳动几下,就像垂危老人的心电图暗淡下去了,我的快乐也随着暗淡。
  依旧是那样阴冷的早晨,我接到一个可怕的电话,那个患病的女人,在医院等我。
  在医院的加护病房里,我终于见到她了,她就这样安静的躺着床上,蓝色的氧气罩下我看不见她微笑的嘴角,她的每一次呼吸都让我无可抑制的疼痛,那是血脉相连的感应。我静静的坐在那里,满眼荒芜。
  考试成绩单发下来,我在一片唏嘘的声音与冷漠交织的目光中将卷子揉皱塞进桌子里,惶惶的逃了最后一节课,跑到马路上竟然不知道该往哪里走。
  街边大橱窗里的灰色模特也开始加厚衣服,苍白的嘴唇与这个季节相适应。我想起来躺在医院里的妈妈,从住院到现在她从没有换过一件别的颜色的衣服,蓝色,白色把她的身体缠绕,一辆辆汽车在我面前绝尘而去,落叶纠结在我的头发里。我想起Warm对我说的,我就是你肩膀上的细小尘埃,微小到你从未察觉,可我一直存在。
  林晓禾出现在我面前时,我看到她眼睛里的担忧,于是走过去握住她的手,回去吧。
  在一个寂静的夜里,收到了周沫的短信,只有简短的三个字,想你了。
  我,周沫,林晓禾与Warm的关系在一个巨大的玻璃罩子里小心翼翼的度过了一个秋季,我要在孤寂的冬日里依旧平静的沿着轨道而行。
  妈妈从住进医院一直没有醒来,她亦不知道秋天已经褪去,冬天盛装出场。
  12月17日,我的生日,林晓禾将一支蓝色的沙漏送给我,它只有巴掌那么大,框框是用酱紫色的木头做的,蓝色的玻璃,就像海的颜色,沙子从上面流到下面需要二十分钟。
  我再也猜不透她眼里的忧伤,风吹来一股淡淡的味道,蔓延到寂寞的身后。
  电话铃声无限的忧伤,我迫不及待的接起来“你回来好不好,回来好吗,求求你回来”眼泪太多,手掌太小,怎么都擦不干。
  我以为所有的事情都要到此为止,又有一连串的事情继续上演。在我生日后一周的圣诞节前夜,周沫如同第一次一样又一次突兀的出现在我面前。在校门口,他用同样不羁的笑看着我“烨烨”
  我的嘴角动了动,一句“对不起”梗在喉咙间却终于没有说出来。
  周沫安静的走在我的左边,在安静的夜晚陪我走完回家的路,一路上我们保持沉默,没有谁愿意打破这样的宁静。
  到家的时候,我踮起脚尖环住他的脖子伏在他的肩头小声说“谢谢”。那个时候我看见暗中林晓禾在一棵树下看着我们眼底盛满忧伤,空气里都是平安夜冰冷的芬芳,开在每一个寂寞的心底。
  五
  第二日就是圣诞节,晚上和几个朋友去了酒吧。我举着酒杯送到周沫面前大声说“我喜欢你”周围响起了一阵震耳欲聋的掌声,我的心也震得七零八落。
  我趴在周沫的怀里开心的笑了,花枝乱颤。
  一只手被人拉起,林晓禾抓住我的衣领,她的嘴角一张一合,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,我用力打掉林晓禾的手的同时,脸上也被印上一个清晰的掌印,林晓禾的最后一句话我听的清楚,她说“姚烨,我恨你”
  恨吧。周沫扶住我的手,我用力地甩开他的手“什么都别说,让我一个人躲一躲”
  坐在微凉的椅子上看着妈妈,她那样安静,此时此刻,她就是我的所有。Warm也曾说过,如果你迷失方向,记得告诉我,我就是你的所有。外面的世界冰冷彻骨,我把手伸进妈妈的手心里,想换取一点点怜悯。
  记得通知书发下来的那天,我高兴坏了。
  把写着我名字的那张微薄的纸放在妈妈的枕边,只是她依旧安静的睡着,没有回应。我看着心电图上弯弯曲曲的蓝色的线一直延伸到无边无际,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苏打水和浅浅的呼吸声,望着母亲起伏有序的胸膛我就安心了。
  为了庆祝,周沫约我去一家新开的酒吧,那天我很都喝了很多酒,眼前的影像渐渐模糊,我歪道在周沫的腿上,一边笑一边落泪。周沫的气息在我的世界划过,“烨烨,我爱你”带着浓重的酒气。刹那眼前蒙上了一层水雾,我看不清他的脸,只是点头。
  第一见到他的父母,如同我所想的一样。周沫的父亲是一个郁郁不得志小画家,迫于生计就去一间学校做了美术老师,他的母亲原来是一个漂亮的女人,只是岁月催人。周沫将我介绍给他的父亲,我看见他的脸上渐渐凝结出冷漠,只是缓缓说了一句不可以。
  我夺门而出,而他的一句“报应”也被狠狠的甩在身后,跳上一辆出租车,看着周沫的身影消失在身后,我笑了。随即眼泪掉下来,窗外阳光明媚。
  周沫打电话给我,约我吃饭,为了他父亲道歉。在一家有格调的餐厅里我见到周沫。还没有坐下他就急切切的解释“烨烨,对不起呀,你知道他不是我的亲生父亲”我吃吃一笑“我知道,要不然怎么你姓周,而他姓姚,你看多巧,我与叔叔一个姓呢。”
  我把手从周沫的掌心抽出来对他说“给你讲一个故事吧,很多年前,我妈妈还是一名音乐老师,人们都说母亲漂亮,有很多人追她,可是母亲喜欢一个画家,所以不顾外婆他们反对,和画家走在了一起,那个时候画家家里很有钱,可是他不愿意就这样放弃自己画画的理想,所以家里人劝过,闹过,最后画家与家人断绝关系了。最艰难的时候母亲陪他一起过来,以为慢慢就会好的,母亲总是相信自己的爱人会成功,母亲怀孕了,画家却变心了,因为母亲迅速的衰老,他爱上了另一个女人,画家带着母亲所有的积蓄,决绝的走了,在没有回头。周沫,我们不可能在一起,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,为什么,为什么不好好的爱林晓禾。”周沫在我的故事里瞠目结舌,不可思议的看着我,似乎想要弄清楚我的话的真实性。
  我笑了“周沫,我不可能喜欢你的,我是你父亲的亲生女儿,法律上我们存在血缘关系,原本我是多么恨你呀,但是现在,什么都算了,从此以后,你还是你,我还是我,我们不再是我们.”
  猝不及防一杯水朝我迎面泼来,我躲不开,水花在头发上,衣服上散开。周沫就站在那里“姚烨,你怎么能这样狠”。
  是呀,我怎么可以这样恨。
  我接过服务员手中的纸巾擦拭身上的水“从今天后,我们两不相欠,如果没事我先走了。”
  刚站起身来,周沫就一反常态“不,烨烨”他紧紧的按住我的手“烨烨,听我说,这一切与我们无关,都是他们的,我们离开这里。”他边说边用纸巾擦我身上的水“对不起,我不该这样冲动,是我们对不起你,所以让我照顾你和你妈妈好吗,我愿意补偿你,你知道,我离不开你.”
  我哑然失笑:周沫,别傻了,没有用的。
  他固执“不,让我照顾你们,我愿意替他们赎罪”。我望着他,不知所措。突然有些心疼眼前的大男孩了。
  我还是推开了他的手“不用了,我有Warm,而且我爱他,他也一样,明天我们回去X市,已经不用说再见了。”
  走出饭店,世界突然变宽了,阳光照在皮肤上,一阵灼热的刺痛。
  六
  万米高空上,我与他们告别,再见吧,林晓禾,周沫,以及Warm。妈妈在我的身边,安静的睡着了,我轻轻地说“妈妈,马上我们就可以回家了.”X市,妈妈与画家的故乡,在那里有我的亲人,还有也许一辈子我都不可能拥有的东西。
  我坐在电脑桌前,删除了Warm的号码,然后送人,其实这是另外一个我,每天与另一个自己对话,为自己营造一个温暖的世界。
  七
  七年之后的现在,我是一名记者,青春靓丽。此次是去T市采风,一天结束工作尚早,突然就想去看看林晓禾,听说她毕业之后就留在这里,根据模糊的记忆找到了林晓禾。她开了一家咖啡馆,记得那时候我们一起讨论梦想,她说想开一间咖啡馆,亲手煮一杯咖啡。现在她的梦想实现了,而我却脱离了我原来想要写一些东西的愿望。现在的林晓禾,身上的艺术气质完全培养出来了,即使不再是一个人走,仍然是高贵的。
  再见她,我却不知道说些什么,干涩的喊她“林晓禾”。她回头,似惊喜,微笑着“烨烨,好久不见”。
  她笑着邀请我坐下,亲手送上一杯浓郁的蓝山,我知道这一刻我已经被她打败,可她却从未察觉,无论我有多么成功,有多少钱,甚至是再漂亮,只要她一笑,我所有的荣誉都会败下阵来,溃不成军。
  她说“烨烨,见到你真开心,我们好久都没有见了。”有男子进来从后面环住林晓禾,温暖如昔,林晓禾落落大方的介绍“我老公,这个是我的好朋友,姚烨”
  “这些年过的好吗”我问她。林晓禾也学会了淡泊的微笑,环视自己的咖啡馆说“你都看到了,还不错,我已经实现了自己的梦想了”眼睛里是一种我无法体会的满足。电话响了,我心情复杂的急匆匆讲完事情,又对林晓禾一笑。她用肯定的目光询问的语气问我“男朋友吗”。我没有回答。
  是的,我有一个男朋友,陪我一起写策划,外出采风,剪辑片子,忙碌而快乐的工作。那是一个阳光的男孩,会在加班的时候陪我一起剪片子,研究节目。说不上爱与不爱,只是这样的生活很开心,也很快乐。
  “烨烨,你爱过周沫吗”林晓禾直白的问我。我摇摇头“不知道,也许喜欢过吧,你呢”林晓禾认真的点点头“爱过,不过那个时候太幼稚了”说着我们都笑了。林晓禾继续说,“那年回家时候,他已经结婚了,人都是会变得,现在的他学会了赌博,开始讨生活。”看着林晓禾认真感慨的样子,很想捏捏她的脸颊。
 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,从随身的口袋里取出一张支票递给林晓禾“帮我交给他们。”从手上取下我寻找了很久的一枚戒指“送给你”。林晓禾看着我,就像打量一个陌生人,然后笑说“好的,我收下”我站起来准备离开,身后传来林晓禾的声音“我以为我一直有一个好朋友,从此我将忘记我有一个好朋友叫姚烨”。
  一直没有回头,忘记了吧,忘了也好。
  此次行程紧张,拍摄时又频频出故障,我几乎忙到无法思想。终于匆匆结束行程。中午,台里就催促回去,只得匆匆离开。
  临行前,我跑到前台想给林晓禾留下一些什么,无比失落的拿起一支笔,却不知道该写些什么,本来想留下我的电话,可是想了又想还是没有留下。
  我们的班级快要起飞,大家准备关掉手机,又突然传来一条信息“烨烨,祝你幸福”

恐婚症单身族内在对亲密关系爱情婚姻的不安与恐惧透视 紫晴前世今生因果谘询网 https://www.richdady.cn/case/item-214.html